长恨歌读后感关于爱情
长恨歌读后感
作为一代文人,白居易可谓是一个成功者。
他的现实主义的笔,写出了多少个凄冷的场面,敲响了一次又一次警钟。
他的《长恨歌》,可谓是他一生的代表作。
诗以喜剧开头而转成悲剧,虽然作者的立意是“欲惩尤物”,却成了一首爱情的颂歌。
这首叙事诗的最成功处就是抒情,相当复杂的情节只用精炼的几句就交代过去,而着力在情的渲染,细致地写唐明皇与杨贵妃爱情的浓烈和贵妃死后双方的思念之情. 《长恨歌》就是歌“长恨”,“长恨”是诗歌的主题,故事的焦点,也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
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让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
《长恨歌》首先给我们艺术美的享受的是诗中那个宛转动人的故事,是诗歌精巧独特的艺术构思。
全篇中心是歌“长恨”,但诗人却从“重色”说起,并且予以极力铺写和渲染。
“日高起”、“不早朝”、“夜专夜”、“看不足”等等,看来是乐到了极点,象是一幕喜剧,然而,极度的乐,正反衬出后面无穷无尽的恨。
唐玄宗的荒淫误国,引出了政治上的悲剧,反过来又导致了他和杨贵妃的爱情悲剧。
悲剧的制造者最后成为悲剧的主人公,这是故事的特殊、曲折处,也是诗中男女主人公之所以要“长恨”的原因。
许多人说《长恨歌》有讽喻意味,我想,这首诗的讽喻意味就在这里。
那么,诗人又是如何表现“长恨”的呢
马嵬坡杨贵妃之死一场,诗人刻画极其细腻,把唐玄宗那种不忍割爱但又欲救不得的内心矛盾和痛苦感情,都具体形象地表现出来了。
由于这“血泪相和流”的死别,才会有那没完没了的恨。
随后,诗人用许多笔墨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唐玄宗对杨贵妃的思念,但诗歌的故事情节并没有停止在一个感情点上,而是随着人物内心世界的层层展示,感应他的景物的不断变化,把时间和故事向前推移,用人物的思想感情来开拓和推动情节的发展。
唐玄宗奔蜀,是在死别之后,内心十分酸楚愁惨;还都路上,旧地重经,又勾起了伤心的回忆;回宫后,白天睹物伤情,夜晚辗转难眠。
日思夜想而不得,所以寄希望于梦境,却又是“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
诗至此,已经把“长恨”之“恨”写得十分动人心魄,故事到此结束似乎也可以。
然而诗人笔锋一折,别开境界,借助想象的彩翼,构思了一个妩媚动人的仙境,把悲剧故事的情节推向高潮,使故事更加回环曲折,有起伏,有波澜。
这一转折,既出人意料,又尽在情理之中。
由于主观愿望和客观现实不断发生矛盾、碰撞,诗歌把人物千回百转的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故事也因此而显得更为宛转动人。
《长恨歌》是一首抒情成份很浓的叙事诗,诗人在叙述故事和人物塑造上,采用了我国传统诗歌擅长的抒写手法,将叙事、写景和抒情和谐地结合在一起,形成诗歌抒情上回环往复的特点。
诗人时而把人物的思想感情注入景物,用景物的折光来烘托人物的心境;时而抓住人物周围富有特征性的景物、事物,通过人物对它们的感受来表现内心的感情,层层渲染,恰如其分地表达人物蕴蓄在内心深处的难达之情。
从黄埃散漫到蜀山青青,从行宫夜雨到凯旋回归,从白日到黑夜,从春天到秋天,处处触物伤情,时时睹物思人,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诗中主人公的苦苦追求和寻觅。
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到梦中去找,梦中找不到,又到仙境中去找。
如此跌宕回环,层层渲染,使人物感情回旋上升,达到了高潮。
诗人正是通过这样的层层渲染,反复抒情,回环往复,让人物的思想感情蕴蓄得更深邃丰富,使诗歌“肌理细腻”,更富有艺术的感染力.作为一首千古绝唱的叙事诗,《长恨歌》在艺术上的成就是很高的。
古往今来,许多人都肯定这首诗的特殊的艺术魅力。
《长恨歌》在艺术上以什么感染和诱惑着读者呢
宛转动人,缠绵悱恻,恐怕是它最大的艺术个性,也是它能吸住千百年来的读者,使他们受感染、被诱惑的力量。
长恨歌的读后感
[长恨歌的读后感]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开头一句很巧妙的引出了这段令人赞叹又令人遗憾的历史,长恨歌的读后感。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这句平淡的话引出了杨玉环这个看似普通大家闺秀的女子。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鲜明的表现出杨玉环脱俗的魅力,她的一举一动是那样的动人,使所有宫中的妃子都为之黯然失色,同时也为后面的隐患埋下了一个不可忽略的伏笔。
春宵,不早朝,侍宴,春游,无一不表现出作者的痛惜,由于唐明皇过度的宠爱玉环,导致国政荒废,宫里宫外莺歌燕舞,百官整日只知寻欢作乐,也为唐朝的衰败埋下了导火索。
九重城阙烟尘生,千乘万骑西南行。
出乎人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事终于发生了-----安史之乱。
各地烽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
衰败的唐朝,在这次战争中练练败退,六军被迫停留在马嵬坡,面对唐明皇和杨贵妃,将士的激动之情是难以容忍的。
在军谏之下,唐明皇悲伤的望着那位曾经深爱的女子。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看着玉环被军士推出去的时候,他心中是如此的无奈却又焦急。
可看着军士激动的情绪,自己没有能力去抚慰。
看着自己破碎的山河,自己却没有能力挽回。
他只能仰望着天空,默许了军士,然后独自一人默默地流泪。
终于,安史之乱结束了,宫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景色依然是不变的景色,可是赏景的人却已离去,行宫见月伤心色,夜雨闻铃肠断声。
我们读出了唐明皇心中那股难以言喻的心痛。
云髻,花冠,仙袂,霓裳描绘出一种仙境的生活,在那里,人不需要受到任何拘束,此时的玉环虽然依旧有着倾城的容貌,不过脸色却较之以前已显憔悴。
内心思念着明皇,却音容相隔在2个不同的世界。
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睹物思人,这估计是十分悲伤的事吧。
所有的思念,只能寄托于小小的物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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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2句话不仅写出了对国家衰败的惋惜,也写出了对唐明皇和杨玉环爱情的惋惜。
虽然我痛恨唐明皇沉迷女色,荒废江山,导致一代王朝从此湮没。
但我同时也为唐明皇和杨玉环至死不渝,纯真的爱情所有感动。
长恨歌,让我读出了一个别样的恨,一首不会逝去的歌 .-----------------------我似乎总是在写一些总结性的东西,例如:电影观后感、书籍读后感、事件评论等等,读后感《长恨歌的读后感》。
难道我是一个喜欢说三道四的人
呵呵,笑谈耳。
《长恨歌》,这本书读了将近一个月,但是从朋友处借来已有半年之久。
迟迟没有读起来,是因为这小说开头过于怪异,似是白描的手法只讲上海的琐碎,没有丁点儿故事情节,直到有时间耐着性子读下去才发觉它的与众不同、别具一格。
整个小说开始的几个小章节里,作者用尽绣花针般的笔法把上海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琐碎来了个淋漓尽致的展示。
这展示还不是一般的展示,是用了电子显微镜来看的展示。
如果把上海比喻成一个女人,作者以这女人身上的一个毛孔为基本出发点,向读者做一种让人感觉深入骨髓后再无法深入的介绍。
王安忆只是白描,光这白描就已经让人觉得势不可挡,喘不过气。
渐渐的故事才在旧上海农堂里的诸多琐碎中蔓延开来。
《长》觉得是个悲剧,电影版的没看过,不知道是不是悲剧的调调。
上海的农堂里似乎就不了大快人心的爱情,凄迷哀怨的味道挥之不散。
《花样年华》就是例证。
《长》写的是爱情还是一个女人
似乎两者本是不可分离的,写爱情离不开女人,写女人不写爱情也塑造不起来一个完整的女人。
王琦瑶的悲剧是由于过于依赖的爱情造成的。
虽然她看起来总是特别的独立,可这独立总是伴随着一个又一个可依靠的爱情既男人的消失而诞生的。
生活中的人也都是如此,伴随一波又一波人的离开,自己的生活内容一茬接一茬的改变。
王琦瑶凭借选美一举成名,而往后的生命轨迹也就由此确定,可以说,选美是个转折点,没有这个转折点,以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这是一连串因果反应链的第一节,也是决定性的一节。
这样的转折点,在每一个人的一生当中都存在。
也许某一个选择就决定了将来要走怎样的路,遇到怎样的人,发生怎样的事。
其实,之后的遇见都事偶然,无论对方是谁,彼此发生怎样的纠缠都只是在转折点之后,走上另一条路之后必然发生的事情当中的一个偶然。
彼此都是偶然,他是你的偶然,你也是她的偶然。
偶然碰在一起,都与之前某一个决定性的选择有关。
虽然王安忆不是要讲偶然,但这偶然也是生活中的道理。
当王琦瑶明白很多生活的道理之时已是春光不再之时。
然而有些非比寻常经历的人都具有一些常人不及的智慧,她就是凭这智慧在已经不再青春的年纪里青春了一两把。
只是后来的青春似乎更深沉、更沉重。
红颜薄命,虽然王琦瑶死时已经红颜不再,说薄命也有牵强,但只因她死的太突然,太觉有普遍性所以还是要用了这个词来形容。
有谁知道当时有多少个王琦瑶,又有多少个人如王琦瑶一样死去呢。
王琦瑶就是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开始的时候,人们为那旖旎的涟漪欢呼呐喊,待到风平波息时,所有人转身离去,她则石落水底。
王安回忆讲的是故事,能从故事里看到什么,只有看了才知道。
〔长恨歌的读后感〕随文赠言:【这世上的一切都借希望而完成,农夫不会剥下一粒玉米,如果他不曾希望它长成种粒;单身汉不会娶妻,如果他不曾希望有孩子;商人也不会去工作,如果他不曾希望因此而有收益。
】
长恨歌读后感
呵呵·长恨歌中述说的是唐玄宗因为杨贵妃而不务朝政, 造奢侈的华清池,等等。
试想一个盈盈少女嫁给一个中年人他们的感情能是那么的真挚么
只是无忧无虑的奢华生活还有就是皇明在身,没有办法的。
让读者乐道的是诗歌中的 千古名句像: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给你找了点资料:一、 据史书记载,玄宗生性风流,在位时虽然嫔妃众多,但大多数只是博取他一时之欢的玩物,能够博得他的真情并长久地在他心中占有位置的女人很少。
他只对极少数情投意合的女人保持着一种比较专一和持久的感情。
仅以这点就可看出他虽纵欲而不滥情。
但作为一代帝王能做到这一点,感情还是比较专一的。
纵观玄宗的一生,除了与之患难多年的王皇后外,使他长久忠情的女性仅有武惠妃和杨贵妃。
自王皇后爱衰之后,武惠妃一人专宠近二十年。
然而史书并未记载武惠妃有多么美丽,她死时已40多岁,用现在时髦的一句话来说“女人四十豆腐渣”。
但玄宗仍伤感不已,长久的郁郁寡欢,后宫三千佳丽竟无一人能让他摆脱心中的寂寞惆怅。
在武惠妃死后的第三年,他认识了杨玉环。
也许是杨玉环与武惠妃有某些相似之处,让他一见钟情。
在此后的十几年,与杨贵妃形影相随,直至杨贵妃死后,还始终占据着玄宗生活的全部。
可见,玄宗并非只求美色,而是一个非常重情的人。
二、 开元二十八年,杨玉环被诏进宫,天宝四年正式册封为贵妃,从此开始了与玄宗食则同席、寝则同榻的专宠生活。
“三千宠爱在一身”就是高度概括。
有人说玄宗之所以爱杨贵妃,那是因贵妃的貌美——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玄宗看重的是色、是欲,对他们刚开始认识的那一段生活可以这样认为。
事实上,在杨贵妃与玄宗一同生活的十五年间(开元二十八年至天宝十四年),玄宗虽偶有拈花惹草,但对杨贵妃一直是比较专一的,可以说将其全部的感情、爱心都寄托在杨贵妃身上。
如果仅从其美貌并不能说明问题,杨贵妃虽姿色出众,但后宫中的绝色佳人并非没有,何况玄宗已年过花甲,情欲的追求已非昔日可比,他之所以对杨贵妃如此醉心,应该说,主要的原因是两人在感情上、志趣上的情投意合。
《新唐书》记载杨贵妃“善歌舞,通晓音律,且智算警颖”。
这正是颇有音乐造诣的玄宗所求的知音,据说玄宗非常喜欢《霓裳羽衣曲》,贵妃对此曲似乎心有灵犀,表演的非常出色。
每当贵妃舞起《霓裳羽衣曲》,玄宗就兴致勃勃地击鼓伴奏,两人配合的非常默契。
两人还亲自教梨园弟子演奏此曲。
可以说是音乐这根红线将两个有着共同兴趣和爱好的人牢牢的拴在一起,才使两人有了坚实的爱情基础。
三、 据史书记载,杨贵妃曾两次被遣回娘家。
第一次是天宝5年,即杨贵妃被册封的第二年,贵妃因嫉妒触怒了玄宗,被遣回娘家。
贵妃被赶出宫后,玄宗忽然感到人去楼空,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孤独感和空虚感。
玄宗茶饭不思,还动不动就对左右侍从乱发脾气。
随即就令人将御膳送去,当夜将贵妃接回宫中,从此对贵妃更加恩爱。
第二次是天宝9年,贵妃因违背玄宗旨意,被遣送娘家。
后来贵妃认为自己骄悍不逊,有些过分,便剪下一绺头发,让人带给玄宗并说:“有罪当死,身上的一切都是皇上恩赐,只有头发可以献上报答皇恩。
”玄宗大为感动。
通过这两次,两人之间那种难分难舍的感情又更深一层。
按照皇家惯例,后妃触怒圣上,只能在宫中处治,重则斩杀,轻则囚禁或被打入冷宫,从不见有送回娘家的。
玄宗却开了这个特例,如同寻常夫妻吵架一样,留下了回旋和好的余地。
由此可见,玄宗并非视贵妃为玩物,他们能象普通夫妇一样互相迁就。
两人之间的感情超越了帝王与妃子的关系,可以说,玄宗是将贵妃当作伴侣、妻子看待的。
四、 玄宗与贵妃虽是帝王与妃子的关系,但从日常生活的点滴中,可以发现,他们象一对和睦相爱的夫妇,更象热恋中的少男少女。
《杨太真外传》栽:有一年宫中的橘树结了许多柑橘,玄宗发现其中有一个“合欢实”(即两个柑橘长在一起)。
他欣喜万分,与贵妃一起玩赏,并说此橘似通人意,知你我心心相印,固如一体。
然后同坐一席共尝“合欢实”。
他们完全沉浸在两人相爱的喜悦中,他们欣赏和分享“合欢实”的情景如一幅画映在你我的脑中,难道还要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吗
《开元天宝遗事》也记载着玄宗与贵妃温柔缠绵、相亲相爱的故事。
一次 玄宗酒醉,两天后方醒,醒后他拥着贵妃同赏牡丹,并摘折一枝与贵妃交臂相闻,玄宗说:“不惟萱草忘忧,此花香艳,尤能醒酒。
” 《怅恨歌传》载:天宝十载秋,七夕之夜,玄宗与贵妃凭肩而立,因仰天感牛郎织女重逢的悲欢场面,密誓要世世结为夫妻,言毕,抱手呜咽。
这就是白居易《怅恨歌》所写的“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莲理枝”。
在七夕之夜,对天起誓,足见爱的至深,情的至诚。
说明他们生死与共超乎寻常的爱情的确是存在的。
五、 安史之乱,造成了历史的遗憾,却也造就了一段爱情佳话。
对贵妃的死,玄宗耿耿难忘,忧虑难眠。
甚至问仙访道,以求与贵妃相见。
可以说,玄宗在风蚀残年的最后时光,都是在对贵妃的深深思念、痛苦和哀悼中度过的。
对于国难,就贵妃本人而言是无罪的,但对降临到自己头上的灾难,心情如何呢
我想清代剧本《长生殿》里写的好:“算来无计解军哗,残生甘愿罢。
” 一个“罢”字,不仅道出她是为情献身,更是为国扑难。
对于贵妃的死,玄宗是负有很大的责任的,但事到临头,也是被迫的。
他只能无奈地说“贵妃是无罪”,在危难关头,不舍贵妃,即舍江山,熟轻熟重,玄宗自然知晓。
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否定玄宗对贵妃的爱。
用今天观念来看,在国家危难的关键时刻,当功与私发生冲突时,玄宗这种舍小家保大家的无私精神,更显出其伟大。
回到长安,玄宗想祭供贵妃,要改葬,后因政局而罢,于是让人画了贵妃的像挂在殿中,朝夕与之相伴。
对于宫中的一草、一木、一房、一院都令其触景伤情,睹物思人。
“芙蓉如画柳如眉,对此如何不垂泪”。
“夕殿萤飞思悄然,残灯挑尽未成眠。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入梦来。
”玄宗也就是在这样孤独伤感的思念中,日渐衰老,几年就追随贵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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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有风情
白乐天说。
可见诗人的内心实在给《长恨灌注了太多的情感。
白乐天一生感时伤世,传世之句多有力陈百姓之苦,苛政之弊,如“一吟悲一事”的《秦中吟》,就是这样一位主张“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的现实主义诗人,却将一段宫闱畸恋写得凄切婉转,荡气回肠.由此我想到了白居易自己的感情生活.原来他少年时曾与一民女湘灵相知相说,苦于家庭阻力不能结合,这种深深的痛苦寓于《长恨歌》的创作中,正是借咏史感怀自身的际遇。
白居易虽然仕途坎坷,郁郁寡欢,甚至借佛道来麻木自己,寻找灵魂上的解脱,痛恨当时的朝政腐败.但我觉得,在这首诗里,更多的是对爱情的歌颂,或者说对自己曾经情感的影射. 而另一方面,自古帝王不爱江山爱美人,声色犬马也像是他们的专利。
于是一个王朝没落的身影便随着一个女人冤屈的脚步,向着一个终点,慢慢地走着。
“红颜祸水”便是一个绝好的理由,让帝王在感慨自己的国度走远之时,给后人一个开脱的借口。
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悲剧的牺牲品.她们只是用自己的脂粉为了自己的地位利益而去争得一点点宠爱和一个男人的怀抱.而最终却被赐死.这也告诫她们,在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同时,也别忘记过度的开采带来的后果. 最后的浪漫主义的笔,给我们一点点慰藉,也让我在时间的端口,始终相信真正爱情的美丽。
求一篇白居易长恨歌读后感三到五百字
好一首凄切的《长恨歌好一个凄怆悲凉的爱情故事
好一流倜一国之君
二人的爱情远已超过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到达了常人无法到达的境界。
面对这唯美的爱情,怎能不令人发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感慨。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
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
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 在刀刃上广舒长袖,轻歌曼舞,泪光潋滟。
都羡一骑红尘妃子笑,谁怜一抔黄土掩风流。
马嵬坡上那一别,红颜薄命,帝王之道,何以为堪
“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睹物思人,物是人非的人间悲剧,该是怎样的一种心痛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唯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黄金合分钿。
但教心似金钢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又包含了怎样的不舍与无奈。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从古至今,撩动了多少文人墨客、边塞将领、帝王将相、大家闺秀内心的伤与痛
虽无磅礴的气势,却着实语出惊人。
不愧为千古名句
华夏雄风在滚滚东去的黄河长江中,酝酿着扯天阔地,包罗万象的诗情画意。
边塞军士与门前闺人执着的守望,高堂明镜额前已为风所缭乱的白发都化作滴滴泪水,却如潮流奔涌狂号,在历史与王朝的堤岸刻下了斑斑刀痕。
《长恨歌》的确已成成为唐玄宗与杨贵妃的长恨,也终究代表了世间凡人的长恨。
问苍茫大地,谁主浮沉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越长圆。
”一代君王终不能挽留这段唯美的爱情,岂不是人间的悲哀
《长恨歌》到底表达了白居易什么情感呢
“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
含情凝睇(dì)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
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
回头下望人寰(huán)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惟将旧物表深情,钿(diàn)合金钗寄将去。
钗留一股合一扇,钗擘(bò)黄金合分钿(diàn)。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又作“会有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部分看为后半部分。
后半部分是采用浪漫主义手法来表现李、杨的爱情,它与诗的前半部分不矛盾,都是表现两人的爱情,前半部分侧重从李如何宠杨的各种方式来表现他们的爱情,后半部分是侧重托物寄词,重申前誓,照应唐玄宗对她的思念,进一步深化、渲染“长恨”的主题。
诗歌的末尾,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结笔,点明题旨,回应开头,而且做到“清音有余”,给读者以联想、回味的余地。
《长恨歌》的主题思想是什么
谈谈你的理想
晕,这是为毕业论文准备的吧
情殇——论白居易《长恨歌》主题思想搜索:作者:郑梦 文章来源:来源网络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05-3-30[内容提要]人们对白居易《长恨歌》的主题思想历来争论不休,有所谓爱情说、政治主题说、双重主题说等等。
本文作者持爱情说。
首先从作品的四个层次来分析,肯定自居易井非像陈鸿写《长恨歌传》那样板着说教的脸孔去描写李杨故事,而是以“情”作为主旋律,让主人公的情去感动读者,使之产生共鸣,取得审美上的极大成功。
本文还结合作者生平经历和社会历史分析他在处理历史题材、政治题材和来自民间的人性题材、心理题材的关系问题上的独到之处,进一步说明唐明皇杨贵妃形象的审美意义。
唐宪宗元和元年(806)冬,三十五岁的白居易被授周至县尉,当时,他与好友陈鸿、王质夫同游仙游寺,听到当地民间流传唐玄宗李隆基与杨贵纪的故事,深有感触,于是创作了千古传诵的长篇叙事诗《长恨歌》。
陈鸿为此诗撰写了一篇《长恨歌传》。
《长恨歌》以其标格卓异的风姿赢得了古今无数的读者,甚至当时长安妓女以“我诵得白学士《长恨歌》”而自夸,并因此身价倍增。
“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①,不仅是作者的自我肯定,也道出了众多读者的心声。
关于《长恨歌》的主题思想,历来是读者争论的焦点问题,观点颇为分歧,约可分为三派:其一,爱情主题说。
认为从作品宫中多宠的宪宗;其三,双重主题说。
认为将此诗看成纯粹的讽谕诗或爱情颂歌都不恰当,它是暴露与歌颂的统一,讽谕和同情的交织,既为李、杨的爱情悲剧一掬同情之泪,又为他们的误国失政一叹遗恨之声,二者交相融汇而不是机械叠加。
此外,还有人认为此诗是作者借李、杨悲剧来抒发自己爱情失意的情怀。
究竟如何,还需从作品本身去分析。
《长恨歌》就是歌“长恨”,“长恨”是埋在诗里的一颗牵动人心的种子。
而“恨”什么,为什么要“长恨”,诗人不是直接铺叙、抒写出来,而是通过他笔下诗化的故事,一层一层地展示给读者,认人们自己去揣摸,去回味,去感受。
根据全诗的内容和情节发展,可将诗分为四个层次:第一层从“汉皇重色思倾国”至“尽日君王看不足”,叙述了安史之乱前,唐玄宗如何重色、求色,终于得到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杨贵纪。
贵纪进宫后恃宠而娇,不但自己“新承恩泽”,而且“姊妹弟兄皆列士”,反复渲染唐玄宗得贵妃后完全沉湎于歌舞酒色。
开卷首句既提示了故事的悲剧因素,又唤起和统领着全诗。
第二层从“渔阳鼙鼓动地来”至“回看血泪相和流”,写安史之乱,玄宗逃难,被迫赐死贵妃,写出了“长恨”的内因,是悲剧故事的基础。
诗人有意将因玄宗荒淫误国所造成的安史之乱进行了淡化处理,对二人的生离死别则着意形容,读者受到的是悲剧气氛的感染而不是历史的理性批判。
陈鸿《长恨歌传》“惩尤物,窒乱阶”之说是板着面孔做文章,故不能视为此诗的写作动机。
第三层从“黄埃散漫风萧索”至“魂魄不曾来人梦”,描述了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在蜀中的寂寞悲伤还都路上的追怀忆旧,行宫见月,夜雨闻铃,是一片“伤心色”和“断肠声”。
长安收复以后回朝时,重过马克,“不见玉颜空死处”。
回宫后,池苑依旧,物是人非,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使人觉得荡气回肠。
第四层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此恨绵绵无绝期”,写玄宗派方士觅杨贵妃之魂魄,重在表现杨妃的孤寂和对往日爱情生活的忧伤追忆。
诗人运用浪漫主义手法,上天入地,后终在虚无缥渺的仙山上让贵妃以“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的形象再现于仙境。
“情”的渲泄已超脱于帝王妃子间的感情纠葛,而更多地带有诗人的主观的理想成分,并早已超出了历史事实的范围,将主观愿望与客观现实的矛盾冲突表现无余。
结尾“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二句,是爱情的叹息与呼声,是对于爱情受命运播弄,和爱情被政治伦理摧残的痛惜,此恨之深,已超越时空而进入无极之境。
这样,诗人便以“长恨”表现了爱情的长存,亦即点明全诗的主题。
所以,我们认为《长恨歌>并非是一篇政治讽谕诗,而是一篇歌颂爱情的诗篇。
如果说李、杨的生离死别是个爱情悲剧的话,那么,这个悲剧的制造者最终成为悲剧的主人公,无法不叫人遗憾。
《长恨歌》所写的历史题材是依照史实想像而成的帝纪间的爱情故事,而故事的主人公唐玄宗又是唐朝历史兴衰转折期中的关键人物。
由于受重道德而视爱情为罪恶的传统观念之根深蒂固,读者对于《长恨歌》的认识,便常常游移在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之间,或者把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同文学批评混淆起来,或者以伦理的批评取代审美评价,从而产生理解上的困惑与分歧。
这种分歧,大概在白居易写这首诗的时候即已存在。
当时,白居易、陈鸿、王质夫闲谈玄宗与杨妃的故事,王质夫说:“乐天深于诗,多于情者也,试为歌之,如何?”他期待白居易的是表述爱情。
陈鸿则不然,他认为,白居易写《长恨歌》“不但感其事,亦欲惩尤物,窒乱阶,垂于将来也。
”②赋予《长恨歌》以伦理说教的意义。
白居易本人则认为,该诗表现的是“风情”,并非如同《秦中吟》、《新乐府》那样的正声。
唯其如此,他在编集时才把它归入感伤诗,用作者自己的话说就是“事物牵于外,情理动于内。
”③《长恨歌》以“情”为中心的主旋律始终回旋激荡于全诗之中,当白居易把“情”作为描写对象时,那种被他承认的人皆有之的情潮便会以其固有的人性之美奔涌于笔端而无从遏制,即使他心存讽谕,只要着意深入感情的领域,作品便不会以讽谕说教的面貌出现。
《长恨歌》写作之初,未尝不曾出现过如陈鸿所说的“惩尤物,窒乱阶”的念头,写作的结果却是倾注着作者感情的爱情描写。
依照正常的艺术感受,读者是很难从中感受到女人是祸水,李、杨之恋是唐帝国衰亡根由的。
假若白居易真的把这个故事写成讽偷诗,使全诗充满了“尤物惑人”的讽刺与说教,其价值将如何,我想,是很难与此篇分庭抗礼的。
诗人以历史为素材,又不拘囿于史实,在文学与历史的隔膜中求得平衡,超越时空局限,并与人们普遍意义上的情感产生共鸣,因而取得审美意义上的成功。
读者掩卷之余,甚至会忽略造成这一爱情悲剧的根源,而完全将审美意识集中于李、杨之间缠绵悱恻、难舍难分的感情渲染。
生离死别的悲痛、绵绵长恨的情思、宛转动人的传说、虚无缘渺的仙境完全将读者带进一个透明的纯情世界,它没有尘世间的喧嚣与龌龊,其中凝聚着诗人的理念,也层层积淀着历代读者的理想,一种对真情向往的共鸣使这首诗获得了永恒的魅力。
由《长恨歌》故事的展开来看, “人宫专宠”、 “马嵬惊变”两段情节都有历史记载可据,涉及的主要是一个“专宠”问题,以及与之相连的“女祸”之类历史观念。
在中唐时代,执拗地回顾这段历史还反映着一种对开元盛世无比怀念的情绪。
与其他专宠故事相比,李、杨故事的特殊魅力确实与它包含的政治内容有关。
这个故事恰恰成为安史之乱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中心和导火索。
由于封建社会的权力结构、政治制度将皇帝置于政治生活的中心,天下兴亡系于君主一人,给君主造成问题的又不外乎宠信奸侯、耽于享乐。
因此,当时人们在总结这一历史事件的教训时,基本上只能着眼于宫廷政治史,李、杨关系于是也成为议论的中心话题。
然而,在推出这两位事件的中心人物和确定了被谴责的对象杨妃之后,李、杨故事并没有顺利地向失德荒政、女色祸国的政治解释模式发展,而是转向赞叹女性美、歌颂忠贞爱情这一主题,这基本上是属于民间传说的。
因此,在这种主题转变中,民间叙事模式和其中所反映的社会大众心理,起丁关键作用。
当然,这一主题变化还包含着杨贵妃形象的变迁这一重要问题。
这也是《长恨歌》成功的基本原因之一,它遵循了美妇题材和爱情题材作品的一般趋势,满足了人类感情的一般需要,而没有违背这种趋势去过分强调故事的政治涵义。
应该说,写作之初,白居易至少在主观上是同意陈鸿的“惩尤物、窒乱阶”之说的,后来在《新乐府》的《李夫人》、《古家狐》中还重复强调了“尤物惑人”、“狐媚害人”的主题,明确宣扬性爱之为害,但是又承认“人非木石皆有情”,性爱是消灭不了的,所以解决问题的途径只好是“不如不遇倾城色”。
但在《长恨歌》的实际写作当中,他又服从了民间爱情故事所表达的人类的向美本能和情感欲望。
这样,整个故事便具有了更为深刻复杂的涵义:既写了真美,又写了真恶,并将两者直接联系在一起。
《丽情集》本《长恨歌传》有一段话:叔向母日: “甚美必甚恶。
”李延年歌日: “倾国复倾城。
”此之谓也。
这段话大概可以代表中唐士入对这一问题的最后思考。
白居易写作《长恨歌》时遵循的一条基本原则是:不因为“甚恶”而抹煞。
“甚美”。
尽管其主题最后似偏离了对“甚恶”的谴责,但“甚恶”内容本身毕竟没有被抹煞,反过来又丰富了“甚美”的涵义。
我们可以这样理解,《长恨歌》实际处于这样一个交汇点上:一方面是一个重大的历史题材和政治题材,另一方面又是一个来自民间的具有悠久传统的人性题材、心理题材。
白居易在创作中服从于民族的文化心理和诗人的个性思想,即传统模式与作者主观能动作用同时并存,这固然是与诗人的生活经历和人生观是分不开的。
白居易一生跨中晚唐,他的思想以贬官江州司马为界,经历了由积极入世到消极出世两个阶段,实践了他所信奉的“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儒家人生模式。
白居易所谓“独善”的基本内涵是乐天知命、知足保和,并由此而与释、老相通,以随缘任运、委顺自然为应世态度。
在他的整个思想体系中,“独善”与“兼济”并行不悖,“施之乃伊吕事业,蓄之则庄老道德”(《君子不器赋》),它们是一个完整人生观的两个侧面。
还在遭贬以前,他努力为云龙、为风鹏,并与元稹大力倡导新乐府运动。
也正是因为他年轻时候的胸怀大志,颇有挽唐室于既衰,拯生民于水火的政治气慨,才使得他有足够的气魄处理这样一个重大的历史题材,并以“不惑”来总结唐明皇后半生的政治得失,写就了《长恨歌》。
这样,在他心目中对唐明皇的一分为二,必然要在塑造形象中反映出来。
正是因为一往情深的唐明皇同重色轻国的唐明皇是对立统一体,所以,白居易把这个故事写成一个好皇帝的悲剧。
好皇帝有所惑,终于造成了自己和百姓的悲哀。
我们从作品中看到的唐明皇性格的塑造已排斥了理想化,乃是另一种理想化的结果。
排斥的是封建统治阶级为皇帝们头上加足光圈使其上升为半神的理想化。
而这排斥本身,就包含了城市居民的另一种理想在内,他们从现实生活中皇帝权威下降的土壤出发,把封建统治阶级的头子想像为和他们自己一样的普通人,一个有爱欲、有苦恼、有错误、有缺点的人情味十足的痴情皇帝,简直同一般爱情故事中的主人公并无差别!他们从另一角度把皇帝理想化了,理想化的皇帝应该和百姓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神!而白居易从民本思想出发,有条件、并且有所扬弃地接受了城市居民的这种对唐明皇的理想化,这样完成了对唐明皇形象的塑造。
诗人被贬江州以后,“独善”与“兼济”的地位才发生了转化,他的精神生活与仕宦生涯逐渐转轨,终于以“独善”消释了“兼济”,在精神自救的过程中,白居易逐渐从关注社会政治转向关注个体生命,对于自由人格的钟爱逐渐超越了对道德人格的执著,甚至于在佛教世界中消极避祸、闲散自适,使其政治、文学生命黯淡无光。
我们也可以感觉到中唐土人在封建政治辗压下极为渺小而懦弱的一面。
实际已放弃了一度用以自勉的积极、负责的现世精神,而佛教思想中妥协、避世、庸俗、自私的宿命论思想最终左右了他的生活哲学。
我们看到,(长恨歌》中的李、杨爱情故事,由于采用了民间的私誓情节,明皇、贵纪两个形象也具有了普通男女的思想感情。
人皆有情,君王也与普通人一样有情,一样为色所迷。
所以,当《长恨歌》转向描写此种“色”、“情”时,便无法贯彻对唐明皇的批判,而变成对这位具有普通人性的多情男女的赞叹。
诗中,“重色”已不再具有任何贬义,作者不过用他所知的宫廷生活营造出外在的环境,淡化其客观效果并进行艺术处理,而将一个按照普通人的思想感情逻辑行动的唐明皇形象放人其中。
当然,这也反映了男权社会中自然形成的男子中心观念,而《长恨歌》中的杨贵妃形象则是一个在这种观念支配下产生、同时又反映着男人们的复杂欲望心理的美妇形象。
这一形象首先在描写方式上与传统和民间作品中的美妇形象接上了榫:与身份很俗但形象很高雅的琵琶女相反,贵妃的形象描写反而采取了极俗的方式,一直写到“温泉水滑洗凝脂”,如此处理,其实是在按照民间美妇作品的方式塑造杨贵纪这一形象,《长恨歌》的主题也就不期然而然地发生了变化。
“女色祸国”实际上主要是封建史家的观念,民间传说中缺少这样一种故事类型,例如妲已、褒姒的故事,便没有一种民间流传形式。
相反,某些可能具有这种因素的故事,在民间流传中主题却发生变化,女主人公并没有被视为“祸水”,杨贵妃形象便是一个典型例子。
民间作品中的美女形象,历来都是人们所崇拜的对象,能以自己的聪敏智慧战胜凌辱者,如《陌上桑》中的秦罗敷, 《羽林郎》中的酒家女,甚至《木兰从军》中的花木兰等。
杨贵妃的形象无法塑造成这样,但民间传说却让她成为蓬莱仙女,这等于完全免去了她应负的任何政治或道德责任。
世代读者对贵妃形象也颇有争议,一种倾向满怀怜惜热爱之情,而一种倾向则要求追究她的政治责任,甚至遭到宋人的“理性”批评。
而诗人在这一点上作出了最大胆的创造,实难能可贵。
由于“美”与“恶”的结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长恨歌》塑造的贵妃形象是一个足可与荷马史诗中的海伦相媲美的美妇形象。
征城掠地、政治兴亡与这种女性美的力量对比,甚至都有些黯然失色了。
与西方的女性赞歌相比,中国人对女性美的赞叹受到封建伦理观的更多束缚,被制欲说教所抑制,被“祸水”的历史观所抵销,被母性形象或无盐之类的丑妇形象所遮盖。
但尽管如此,从《神女赋》、《洛神赋》到才子佳人小说,女性美的描写仍是文学的最重要主题。
对女性美的崇拜,与歧视、憎恨、恐惧女性的观念混合在一起,成为封建文化最奇异的景观之一。
白居易在一个将这种种观念最触目地集中于一身的女性人物身上,在语言文字力所能及的程度上和伦理观念所许可的范围内,使女性美获得了最完美的表现。
与它相比,《神女赋》《洛神赋》的语言过深、过曲,而小说白描语言则过亵、过露。
这个语言运用的度的掌握,反映出作者对有关女性的崇拜、占有、恐惧等多种心理因素所做的适当控制。
《长恨歌》用直观的描写使贵纪形象世俗化,造成“近亵”的效果,但又通过马嵬之死使她的命运悲剧化,通过相思、寻仙等情节使她纯情化、崇高化。
白居易善于运用此种描写,使它与悲剧化、崇高化的主题构成适当的张力。
与宋词直至明清小说中更为世俗化、肉体化的女性描写相比,《长恨歌》带有神话色彩的处理方式,在对女性美的歌赞中保留了更多的对女性的尊重。
《长恨歌》所涉及的安史之乱历史事件,或许可以写成正义与邪恶的斗争,但他却选择了另外的主题,这源于诗人儒家知识分子的政治立场。
其道德主题并不体现在直接的政治批评中,而是从更一般意义上来规范人们的伦理关系和社会行为,感情主题与历史(道德)主题交织在一起。
应该说白居易在此问题上并没有太多的道德禁忌,或者说,他对道德问题的看法比较单纯:礼防所不容的事情不能做,人本有的情欲也应有适当宣泄。
但即使在礼防较宽的唐代,白诗的这种公然将“重色”、“风情”当作诗歌主题,尽情讴歌女性美的描写也已经对某种道德规范和文学轨仪造成了冲击。
也就是说,白居易在这样处理感情问题时,早已面临着道德的压力。
他在道德与感情之间有时也有非此即彼的选择,有些可能更为无形但仍约束人心的道德锁链是他不愿接受而抛在一边的。
这使我们联想到他早年曾有的恋爱经历。
正式结婚前,白居易曾与一名为湘灵的女子自由恋爱,但家庭和社会不能接受这种婚姻,原因即在于它是非礼结合,两人的关系是属于两情相悦的私下结合,而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也是其不能长久维持下去的根本原因。
再加上家庭对白居易幼年的影响,使他的世界观和个性在两个并列的世界中形成:一个是道德和仕进的世界,另一个是感情和个人生活的世界;父亲代表前者,母亲代表后者。
这幼年的两个世界——道德和感情,实际上成为白居易人生和文学创作所围绕的两大主题。
联想到《长恨歌》又未尝不是对往事的痛苦回忆,我们便不难理解,白居易在道德与感情问题上也常常陷于困境,在其成长过程中也必然发生过若干次精神危机,他的感情生活也肯定会有不少难言的隐衷。
或许应该这样说,这些来自早年生活的情感体验便构成了他不畏“结靡”之攻击而大胆进行感情主题创作的动力。
正是由于诗人追求功利的淡化与艺术的深化,以“情”为中心,描绘了中国版的“人鬼情末了”的动人场景,是一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完美结合的作品。
其中凝聚着诗人的理念,也层层积演着历代读者的美好理想,人性的赞美使作者与读者之间产生了互动。
惟其绵绵“长根”的豆古主题和对真情的向往与追求,使此诗获得了永恒的魅力。
在此之后,元代白朴的《梧桐雨》,清代洪异的《长生殿》等据此而创作的作品,不论主题思想还是艺术成就与白诗相比,已然失去了太多的东西。